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無論誰,都經歷過這兩種戀情感受。清淡如水般的愛情,以及濃烈像巧克力加白蘭地一般的戀情。濃烈的情感,無時無刻的,兩人都非得交纏在一起。愛像是一種挑戰、一種恐懼,害怕減少相愛程度的恐怖感覺油然而生,因此非得拼了命的深愛著對方不可。這一類的愛情是毀滅性的。而杳子與豐的戀情,一開始就註定是濃烈的、也是毀滅的。杳子與豐也很清楚這一點,煙火雖然燦爛美麗,但總不可能一直掛在漆黑的夜裡,總是要有結束的一天的。

總是會有結束的一天

戀愛開始時,大概都是炫亮燦爛,但我相信人都有兩個面。一邊渴望安定生活,而一邊又禁不住掉入濃烈愛情的陷阱當中。

    豐有安排好的路要走。對豐而言,人生就是一本寫得滿滿的記事本,哪一天要做什麼都是規劃中的事,不能為了任何事放棄決定的計畫。

    我想,既使在與杳子打得火熱的階段,豐的心中一定也不斷的再重複這一句話吧!杳子是無法掌握的戀人,豐不清楚他的出身、不瞭解他的經歷,甚至難以想像他的行為。眼前有另外一條康莊大道直通成功,何必冒險犯難的到一個可能會是死胡同的地方,相對於勇敢為愛付出的杳子,豐是個在愛情面前膽怯的男人。
(我想在面對愛情的部份,女人總是勇敢的冒險家。)
    

    我有一個很沒有安全感的朋友,看小說總要事先翻到最後一頁看清楚結局,他在咖啡廳裡翻完了結局。對我說,你一定會哭的。相信我,你看到最後,一定會哭的。

    
我的確哭了,因為杳子對愛的執著、因為豐對不確定未來的膽怯。但故事裡的豐突然變得勇敢,帶著杳子遠走他鄉,又會令人對她們的未來感到十分憂心,畢竟是一場毀滅性的愛戀、一段只適合回憶的美麗煙火,僅此而已。

    我想起張愛玲的一句話:男人的生命當中都有一朵白玫瑰,和一朵紅玫瑰。娶了白玫瑰,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飯粘子,紅的就成了心口上的一顆硃砂痣,娶了紅玫瑰,久而久之,紅的變了牆上的一抹蚊子血,白的還是床前明月光。

     如果我是杳子,倒不如就成為豐心口那顆永遠的硃砂痣來得好些

遺憾或許也是一種美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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